“行止是不是很紧张？”白露侧过连，笑眯眯的看着厉行止，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白说你是很酷的孩子，没想到这么萌，这么可爱。”
白露轻柔的话，还有她暖人的笑，都能让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厉行止原本紧张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的，这会儿也已经慢慢的松开了。
很快，季琉念和季琉白拿着书也回来了。
几个孩子围在白露的身边坐了下来。
厉行止挨着白露，季琉白坐到了厉行止的身边，还把他往白露的身边推了推。
嘴里念念有词的，难得听着还有点奶声奶气：“你坐近点！很多人都喜欢我妈咪呢，我就把我妈咪让给你靠着！这是小白的好朋友才有的待遇~”
季琉白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
厉行止紧挨着白露坐着，白嫩的小脸上染上了绯红色。
白露拿着两个孩子选的书，用轻柔的声音读者，抑扬顿挫的读着，这样的声音甜美温柔到了极致。
厉行止抬头看向白露，她未施脂粉的侧脸皮肤白皙，映着窗外的日光，似乎都可以看到那细软的不着痕迹的绒毛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女人脸上的光泽温柔的迷乱了他的视线。
那一瞬间，厉行止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和鼻子都开始发涩，竟然莫名的想哭。
他慌张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跳却噗通、噗通的，格外的快！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人和人原来是不同的。
以前他没有认识任何的小朋友，身边的人除了厉昱成就是青木玲和佣人，最多也只是各种教授他知识和技能的老师，他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女人。
是不是这就是妈妈？
白露读书的时候眉眼始终带着笑意，神情娴静。
白露读完了一本书，她伸手去厉行止那边拿另一本书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手背被啄了一下。
是眼泪。
豆大的眼泪，清澈的眼泪，一下子就灼伤了她。
这个孩子怎么哭了？
白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呼吸都少了一拍。
“行止，你怎么哭了？”白露慌张的放下手里的书，很快先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了下来。
她抱起了厉行止，两只手拖着他的小脸蛋，大拇指则擦着他的眼泪。
厉行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在他这么小的记忆里他哭过一次，但被厉昱成教训了一顿之后他再也不敢哭了，男子汉是不掉眼泪的。
而这个将他抱进怀里，捧着他脸的女人，却说：“行止，很想妈妈，是不是？要是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厉行止毕竟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即便他已经接受严苛的训练很久了，但这一次眼泪怎么都没憋住，决了堤似得唰唰的往下掉。
他这么哭着吓坏了季琉念和季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