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雾气似曾相识，却又是殷幻从没见过的。
而其中蕴含的妖气，与幻妖一族同气连枝，他做出防御姿势，散发自身庞大的妖力。
“你也是幻妖。”殷幻语气坚定。
那雾气中一丝其他气息都没泄露出来，殷幻正欲驱散，便见雾中出现一道清冷纤细人影。
“……绫儿？”
那人就在不远处，殷幻看清了她的容貌，正是绫清玄。
殷幻并未慌乱，既然对方也是幻妖，应该也会使用幻术来针对他。
眼前的绫儿一定是假的，他不能在意。
即使这么想着，但殷幻还是没有屏蔽自己的视觉。
‘绫清玄’朝他这看了一眼，向他走来，可仅仅三步，一道男声从她背后传来。
“亲爱的……”
那男子身穿白衣，看上去面孔稚嫩，却给殷幻一种熟悉的感觉。
紧盯片刻，殷幻想起来了……是他！
那个出现在小姑娘幻境中的人。
手心微紧，和殷幻想的一样，小姑娘听见那人的声音后，毫不犹豫的转身了。
“绫儿。”
和他之前的预料一样，小姑娘没有选择他。
这便是他心中最大的弱点吗？
呵……
一点黑如墨般浸染进白雾中，将周围的颜色逐渐侵蚀。
那黑色的雾气靠近殷幻身边，想将他也侵蚀掉。
然而快要靠近的时候，却听男人沉声冷笑，“你也不过如此啊。”
作为幻妖，一定要比别人更加了解自己的弱点，先前殷幻的弱点是幻妖一族的灭亡，然而现在，却是小姑娘不要他了。
不知何时，他之前的心魔已经被解开了，而现在满心满眼全是小姑娘了。
殷幻的冷笑，其中也包含着开心，就因为这是他的心魔，所以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有多相信小姑娘。
原来他已经这么喜欢她了。
“拿绫儿来试探我，是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黑雾在触到他的那刻，猛地被弹开，景象消失，而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摔倒在殷幻面前。
她刚抬眸，脖颈便被扼住。
男人神色冷漠，喊出她的名字，“茅……”
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绫儿的表姐。
“呃——”茅倩扒住他的手，“松……”
殷幻见她面色痛苦，从背后延伸出一道黑烟，想要脱离她的身体。
“又是你？”殷幻越过她，伸手去捉那黑烟，身子忽的一顿，一道尖刺从背后刺入他的腰部。
“我的分身，可不止那一个。”
黑烟嘁嘁的声音传来，殷幻丹田处传来绞痛。
这妖的目的，是他的妖丹！
绫儿……
……
“我茅家的东西就这么好？”
茅家祠堂，魏家主正看着展览封印锁里边这次大会的奖品，殊不知他刚想用符纸去解，半空中便出现了小姑娘清冷的嗓音。
“谁！……茅晓绫？”魏家主的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他压低声音嘀咕，“我分明用了梦妖，怎么会……”
她怎么可能还醒着。
“你是说这只吗？”
小姑娘挥动着手，一只蝶围着她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