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封信,很是重要,还请林公子千万要将这封信一定交到钱大厨手里,如萱再此拜谢林公子了。”这已不知是林成岩代冯如萱与钱德贵第几次传信了。
从一开始董天赐放心地要冯如萱写信,要林成岩带信,待到现在果然同林成岩所料想的一样,董天赐全然不再管他是否会在写信时与冯如萱独处了。
当然林成岩也可谓是变本加厉,早前还知分寸,不肯与冯如萱共处一室,总是等冯如萱写完信,将信交他手,他才送,待到现在,林成岩竟登堂入室,冯如萱写信,他就在一旁守着看着还捎带手地指点两句,这句最好不要这般写,若被胡员外等等云云之类的话。
林成岩每逢此般说,冯如萱都会细心地与林成岩讨教,如若不这般写要怎写,林成岩自然要发挥他的秀才有势,努力地让冯如萱发现他身上的长处,董天赐身上的短处。细心地教导冯如萱要怎么写信,就算信不慎被他的岳丈看到,也不会发现端倪。
而今日,冯如萱也不知是怎了,写信时,竟不肯再放林成岩进屋了,且写完信后,万分谨慎小心地将信交予林成岩手里更是万千叮咛林成岩,定要把信安然无恙,一丝未损的交给钱德贵。
林成岩知道冯如萱此般做,定有她的用意,便什么也不曾讲,将信吹了吹干,与冯如萱道了声放心,揣信便离开了。
林成岩前脚走,董天赐后脚就从冯如萱写信的屋里走了出来。
“如萱你说这封信当真能安然无恙地交到钱德贵手里,而胡林两家人只字不曾看到吗?”
“许是不能。”
“那,你写那信,不是写也没用?”董天赐早就该想到林成岩断然不可能这般好心,真替他们给钱德贵之间送信,而不让胡家人与他母亲发现。
“怎能说没用,董郎你忘了,我们有制胜的法宝。”冯如萱嫣然一笑,眼色一打给董天赐比了个董郎你该知道为妻的心意才是的眼色。
董天赐岂能不知妻子的心意。冯如萱的眼色一打来,董天赐就了然了。“你是说柳侯爷?咱们可以求助柳侯爷?”
“恩。你忘了师父来信是怎说的,柳家此般出京乃是奉皇命体察百姓民情,如今柳侯爷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如若你我能说动柳侯爷举办这次的厨艺大赛,做评定人,柳侯爷岂有不助我们赢下比试的道理。”
“届时赢了比试,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胡家放了钱大厨及钱大娘了。”
“好主意。如萱,交给你了,你知道为夫嘴笨,不太会说话,万一说错了。”
“董郎你怎让我去与柳侯爷说,他一个俊俏男子,又还未曾婚媒,我去找他,哪里合适?”
“如萱你的意思是让为夫去说?”
“恩。”
“可我……”董天赐不禁觉得事情难办了,他去说哪里行得通,他天生笨嘴拙舌,也就跟妻子,自家人面前,能说上两句话。或是打猎,民间事,一些他在行的,他能说,别的,他当真说不了啊,尤其是求人办事,求人的话,他董天赐更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