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将目光转移到了慕华贞被举高的手指上。
阴掌柜也下意识的朝慕华贞望了望，发现她的手指上的确有画卷的布材，反倒是云卿尘的那双手干干净净，她身为这家的掌柜，是知道那画卷的用材，为了能够让画者更好的上画，画面上铺了细细的白色粉抹和金色的彩粉。
人的手摸上去，可在上面余留这些质材。
慕华贞的指甲、手背都皆染上了画卷上的金粉和布碎渣子。
而筱宁为了让大家信服，自己也主动的伸出了手，指甲干干净净。
这下子，他们的目光都留在了慕华贞的身上了。
能到这间名画坊买画卷的人，不是官场夫人，便是富贵人家，但凡有点眼色的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有人开始指着慕华贞议论了起来：“这姑娘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撕的，看人家好欺负，就赖人家。”
“真不要脸，这是哪家的姑娘。”
慕华贞看着众人指点自己，有些心慌的看向傅漪兰，十两黄金，数目可不小啊，她一个月都没得十两黄金来花，真要把这账算到她头上来，那就是巨债啊。
“我我……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那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啊。”筱宁插着腰杆，理直气壮的问。
慕华贞甩开了云卿尘的手，退后了几步，指着云卿尘道：“她是故意的，故意叫我撕毁画卷的。”
云卿尘表示自己很无辜，她镇定的看着眼前这位哭哭啼啼的姑娘，死活不愿承认，便凉凉的说：“我故意叫你撕？方才是谁自己扑过来，抱住了画，又是谁想甩开我的手，却把画卷给撕毁的，是我叫你跑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