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冰表情有些僵硬。
这就是连她也需要小心应对的湖冰么，号称是她们这一代的天才修士，现在竟然连尸体都差点儿辨认不出来。
“这个叫湖冰的女人要比上一个难对付些。”岳霖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所以没能留下全尸，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不介意。”炽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取出装满传道玉牒的袋子递给岳霖。
“恩，合作愉快。”岳霖面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再次平平摊开了掌心，“那么，下一位目标的详细情报，可以给我了。”
“下一个目标还没有情报传来。”炽冰深吸口气，低声回答道。
“是真的还没有情报传来？”岳霖倏然转身，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还是说，你想要单方面撕毁合作的约定？”
“我，我并没有毁约的意思，的确是还没有准确情报传来。”
岳霖背负双手，抬头看向了昏暗的天空。“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至理名言？”
“什么？”炽冰本能地感觉有些发冷。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岳霖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渐渐转冷，“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干等，你知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我的时间异常珍惜宝贵，如果将它们折算成修行资源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巨大的一个数字！？”
说到最后，岳霖几乎是在低声咆哮。
炽冰面无表情，或许夹杂着一些无奈，“岳镇守使，我明白你的意思，元晶石我这里还有，我给……”
“哦？”岳霖倏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手上却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炽冰递来的一袋元晶石，“白雪皑皑，玄冰千里，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饮酒论道也别有一番风味，炽冰道友，我再多等几日也还是可以的。”
炽冰愕然，眼前这位脸色变得还真是够快。
但令她想象不到的是，这还不是他变脸速度的极致。
仅仅数个呼吸过后。
“一共三个目标人物，现在已经完成两个。”岳霖将地面上散落的所有元晶石等物品收好，看了眼默立不动的炽冰。“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到此为止了。”
炽冰楞了一下，提高声音道:“这怎么可以，我们一开始说好的，而且我刚刚连耽误你时间的补偿都已经付清......”
“做人不要太死板。”岳霖笑了笑，从一截断手上取下握得很紧的蛇形短剑，，“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之中，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经过两次狙击，又经过刚刚的思考，我发现自己似乎无法胜任接下来的任务，所以就此结束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岳霖一摆手，直接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我重伤未愈，接连两次战斗更是元气大伤，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炽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原本还对岳霖的实力存有一些怀疑，但在经过了这两次的交易后，怀疑已经全部化作了惊愕。
两次降临，两次战斗......她几乎连旁观的机会都没有，岳霖从出手到结束战斗实在太快，只能用碾压来形容，待她到场后可以做的仅仅是处理满地尸体，擦除痕迹。
“抓紧把剩下的欠账给我，咱们就算结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