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桑心又做起了一个噩梦,梦中她身着病服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身后那个疯狂的人举着针筒追赶着,与她有着一样的面容。
“来吧,消失吧!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不是连你自己都默认我的意愿是对的吗?”
那个声音尖利异常,如一把尖刀刺入了她的耳膜,但是桑心避无可避,因为她明白,她们是一体的。
她在哪里,那人就在哪里!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你的意愿?!”跑累了,桑心忍不住反驳道。
她头发散乱,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息,而另一个她的身影却又不见了。只剩下那犹如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不是制了绝情散吗?你不是要把花梦置于死地吗?如此草菅人命的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你说啊!”
草菅人命,呵呵,她说的是花梦的命吗?可这个贱人本来就应该死啊!
桑心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再次沉入深度睡眠中。
第二天桑心一如往常地去粥摊那里看热闹,但是却没有发现孟长亭的身影,而凤亦歌也同样不在,甚至连她那边的粥摊都撤了。
对此桑心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大家都是身份尊贵的人物,来个一天装装样子就是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不过这倒是也方便了她,既然凤亦歌的粥摊已经撤掉了,那桑心就不用苦恼究竟应该在哪边的粥摊帮个忙才不会让女皇觉得自己是在偏帮其中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