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姜长泽没在身边。
虽说他昨晚已是十分隐忍节制，此时她还是觉得十分不适。
身子疼的厉害。
叶小棠披了件衣服掀被下床，正打算出去找他，就见一个嬷嬷模样的人站在门口。
见到她，福身行了一礼：“姑娘醒了。”
叶小棠不太习惯了。
四外望望，只有一个嬷嬷，没有旁人，才道：“姜长泽呢？”
嬷嬷脸色一白。
似有话要叮嘱，但生生忍住了，脸色极不自在的道：“皇上召王爷进宫去了，见姑娘睡得熟便没叫醒姑娘，叫老奴特意来等姑娘醒了，侍候姑娘洗漱。”
她回话时一直矮着身子，叶小棠也不自在。
忍着身体的不适，问道：“洗脸水在哪儿打？我自己来便是。”
嬷嬷笑得十分恭敬：“姑娘您初经人事，身子不适也是常有，老奴给姑娘烧好热水了，姑娘泡个热水澡，便能舒服些了。”
叶小棠：“……”
这些话姜长泽都能与人说出口的吗？
脸羞红了一半，也不好再拒绝，只得硬着头皮道：“带我去吧。”
嬷嬷前来扶她。
叶小棠想说不用，她自己能走，嬷嬷已经搭上她的手臂了。
叶小棠：“……”
忽然觉得自己从十几岁的小姑娘，变成了几十岁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老妪。
这感觉除了不习惯，还是不习惯。
嬷嬷还要侍候她宽衣，被她严词拒绝，只要她在外面守着。
泡澡的水里加了药草，叶小棠闻着像去痛化瘀用的。浴桶边的小柜子上还摆着一个白瓷小瓶，嬷嬷出去前告诉她，洗完用这个药擦一擦，就不疼了。
叶小棠又是一番感慨。
这就是大户人家与寻常人家的区别了吧。
前世她成亲的第二天，一大早便被叫起来给公婆敬茶，敬完茶秦母丢给她一堆不知攒了多久的衣服叫她洗，洗完就下地干活了。
哪有这么讲究。
正想着，屏风后面传来开关门的“吱呀”声。
叶小棠本能的去拽衣服。
衣服搭在屏风上，她够不到，于是往水下缩了缩，道：“不是不叫你进来吗？如何又来了？”
嬷嬷没回话。
脚步近了，她才看到是姜长泽。
男人束了发，换了身玄色常服，深色衣衫穿在他身上更显挺拔颀长，浑身上下透着不同以往的贵胄之气。
见叶小棠盯着他看，解释道：“进宫议事，得穿体面些，你看不习惯我这就去换下来。”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叶小棠拽住他：“挺好看的。”
是很好看。
姜长泽垂眸。
她拉他时，手臂自水中探了出来，颗颗水珠落在手臂上，如出水芙蓉般娇嫩洁白……他喉结滚了滚，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不回去了，就在这儿换吧。”
叶小棠：“……”
从水房出来，已是大半个时辰后。
若非叶小棠身体实在承受不住，姜长泽还不饶她。
又在翌王府住了一晚。
距离最后一场比赛，只有不到一半的时间了，在叶小棠的明令禁止下，姜长泽才放下动她的念头，老老实实抱着她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