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晌白凡的双眼才恢复清明。
而站在原地的他全身火焰已经熄灭了大半，身上的灵力铠甲也已经破碎了大半。
识海之中此时满是纷杂无比的各种意志在侵蚀着白凡！
吼！！
一头通体呈现赤金之色的金龙陡然出现在白凡身旁仰天咆哮！！
龙吟之声传出千百里，这一声龙吟也让白凡的意识彻底恢复了清醒！
识海之中天衍剑嗡动，恐怖的剑威瞬间席卷了整个识海，将所有杂乱的意志尽皆搅碎。
天火在体内流转间，瞬间将方圆百丈内的寒意尽皆驱散！
“呼……”
白凡的脸色有些难看，刚刚就差一点他的意识就沉沦在了那剑修之中无法自拔。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
“孔天悲……六州之地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天地圣人。”
虽然最终那剑修的意识显化已经崩碎，但是白凡的心中疑惑却是更甚了几分。
再低头看向脚下的破败大地，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战斗才能将一整块大陆打成这个样子！
或许只有圣境至强者倾尽全力的攻击才能造成现在这般恐怖的样子。
而且在他的感知中，这样的强烈的意志不止十个！
也就是说刚刚那种层次级别的意志，起码是十位天地圣人陨落至此！
剩下的皇境强者更是多不胜数。
怀揣着不安的心情，白凡看向了这片天地的深处。
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
眉头紧锁间白凡将一旁的幽夜剑唤入手中。
握剑的他感觉心里要踏实了一些，并且刚刚在那意志的引导下，他差点就突破了。
好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那意志的虚影显化轰然破碎。
飞在空中的白凡脑海中则是一直回想着那孔天悲的最后一剑，堪称绝世惊艳！！
“大衍御神剑……好一个御剑术！”
那一剑犹如当初弈池在天峰城斩下的一剑一样，深深的映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并且对于这一剑的功法运转以及神形之势，白凡尽皆了然于胸！
因为刚刚斩出那一剑的时候，他就是孔天悲，孔天悲就是他！
所以说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一式不耗费任何吹灰之力就学会的剑法。
可若是让他再重新经历一次，白凡绝对会拒绝。
因为那种意志沉沦其中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那种不甘的情绪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在那种复杂的情绪中，他感受的东西更加强烈。
但是最终他也没有感受到对方为什么不甘心，但是那迷蒙之中的言语却是因为没有突破帝境。
白凡垂眸喃喃道：“帝境……真的有那么难以突破么？”
“听闻孔天悲的话语，三岁修道，三百岁入圣。”
“这等天资即便是现在也是世间罕见！”
“可却被困在圣境两万多年，如此…该有多么的绝望啊……”
可是他心理明白，圣境之上的帝境…绝对不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因为在璇玑黑晶的记载中，风无定就已经是突破到了帝境之人！！
由此可见当初风无定的实力有多么恐怖，即便是到了白凡现在的层次，他也只听说过风无定一人称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