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龙山没有急于说出当年的事情。
而是问道：“能给我支烟吗？”
萧阳一愣，他还以为这些老怪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呢，结果也和正常人一样。
接过烟。
姬龙山将烟放在嘴上，香烟自动燃了起来。
吸了几口后，他两根手指头捏住烟蒂：“自从那孩子失踪后，我就一直没再碰过这玩意了，一晃眼快二十年了，哎……”
他叹了口气，似乎当年的事情，连他都不愿意提起。
过了几秒，他再次抽了一口，才道：
“当年老家主仙逝，姬家群龙无首，一片大乱。”
“姬家的各个派系明争暗斗，死了很多人。”
“修仙境之中，混沌境，般若境的高手都死了一大片，最后连涅槃境的通天强者，也伤了好几个，至今还没恢复元气。”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句话，但是在萧阳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他仿佛看到了大批强者厮杀的惨烈场面。
连修仙境的人都说死就死，这场内斗，究竟得有多残酷？
他连忙问道：“混沌境，般若境，涅槃境这三个境界的强者，都是什么实力？”
姬龙山的手颤抖了几下。
重新拿起一根烟点燃吸了几口。
“你距离这些境界还太遥远了，知道也没用。”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一入修仙境，便是陆地神仙。”
萧阳知道自己没办法再继续问下去，否则就会把刚才自己营造出来的那种高深莫测的气场全部毁掉。
于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姬龙山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砸吧几下嘴皮子。
“那场血战，杀得我姬家根基动摇。”
“后来，也是如今的姬家家主，以一人之力镇压了整个乱局，才终止了这场厮杀。”
“姬家但凡持有反对意见的派系，基本上被他杀了个干净。”
“那一晚，姬家当真是血流成河。”
他两指夹着烟，戳着自己的心脏。
“我也是从那一晚开始，这颗武道之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从此修为不再前进半步。”
萧阳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华夏几千年来，这种家族内斗的事情，每隔几十年都会上演一次。
桌子上的烟蒂堆成了一座小山。
姬龙山拿着空了的烟盒看了一眼，又道：
“那一战虽然结束，但也为我姬家留下了一个祸端。”
“这个祸端已经潜藏快二十年了，我们都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一起慢慢的流逝，最后彻底消失。”
“可是直到那个孩子的出现，我才意识到，二十年前姬家埋下的这颗雷，恐怕要炸了。”
萧阳眉头一皱。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姬家家主赶尽杀绝的那批人之中，就有凌天的父辈？
不用这么狗血吧！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不过事情比你想得复杂。”
姬龙山看出了萧阳的心思。
他又道：“那一战，失踪了两个孩子。”
“一个是反对派系中，领头人的遗孤。”
“还有一个，是如今家主的小儿子。”
“另外，家主一共有三个儿子，但老大和老二前几年被人暗害了。”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是一颗埋了快20年的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