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你都跟他学了什么?”符半笙的眼神简直快要吃了赵玄胤。
面对亲大舅的质问,朔王还第一次觉得压力山大。
诶,娘家人惹不起啊。
南歌不怕得罪邱一色是因为知道那老头并非善类,可符半笙不一样,肖尧的事情他作为知情者之一,万一一个做法不得当,岑乐瑾不就又要和自己翻脸。
好歹是自个儿的媳妇,南歌除了宠着别无他法。
“哥,你们男人都这样?”岑乐瑾看向符半笙。
符半笙摇头道,非也非也,不过在乌七八糟的贱民才如此。
齐骥暗自在心中发誓:今日之耻,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你问他作甚,好歹我们才是整日交颈相卧的人。”南歌略感不满,岑乐瑾这是不满意他的深夜按摩吗,隔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记得那个肖尧师兄,难道她的心能装得下两位少年郎。
岑乐瑾自然不懂南歌的困惑,怎地不能想到肖尧师兄了,毕竟一块儿同窗十载多,论时间南歌肯定得靠边儿站。
“这字眼你也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提?”符半笙当然不会放过每一个教训南歌的机会,言谈举止,有一不妥,必当叱责。
“真是聒噪,”岑乐瑾深感无奈,怎么两个男人一见面,时时刻刻都是火药桶子的味道。
她眉眼一横,丢了匕首大步走出洞口,蓦然朝符半笙笑了笑,便问南歌,濮阳城有什么好吃的吗?
南歌更是不要脸说了句“有我好吃?”
这泼皮,符半笙和岑乐瑾不约而同都想给他一巴掌挥过去。
但有个外人,三人决定有些账回到府上关起门来慢慢算也未尝不可。
“对了,这些黄金就给他吧。”虽然岑乐瑾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是把先前搬运的二十六箱黄金留在原地。
岑乐瑾答应归一码事,南歌后脚安排人给盗了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三日后的宝黛坊,后院的一阁楼里总是影影绰绰传来抽咽的声音,那是一把手齐骥在无人的屋内痛哭流涕。
不仅没了二十六箱黄金,而且齐骥还差点丢了脑袋。
齐骥在濮阳城受辱的消息不足两日便传到了云京那位老者的耳中,下属们都以为老者会怒拍桌案,再发一道刺杀朔王的命令。
但,等了半天功夫,齐连却淡淡一句,叫骥少爷不要太得意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还小不忍?
齐骥要不是见识了岑乐瑾的厉害,怕是这会儿早就去望蓉园绑人了。
所谓三人行,必有一怂包。
符半笙、岑乐瑾和赵玄胤三人中,怂包的名头毫无疑问落在了朔王南歌的头上。
“哥哥,你有闻到烧饼的味道没?”
岑乐瑾肚子饿的咕咕叫,而千里飘香的酒肉味穿肠入鼻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小吃货,走我带你回去。”也不知南歌是不是太紧张了,总觉得濮阳城其他商铺和武烈有扯不清的关系。
可符半笙却顺了她的心意,摸着她的头发缓缓说道,不如你去带个路,我陪你。
南歌生拽过岑乐瑾,护在怀里宣道,我的娘子,凭什么听你差遣。
兄妹二人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哥哥和妹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关系,理所当然可以随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