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她藻荷是多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就算再爱,她也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去留住他。
她藻荷不屑如此,她要的是真心实意的爱,而不是用卑鄙的手段去逼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她承认,她是爱他,爱到骨子里,呵......藻荷低头苦笑着,爱,多么可笑。
她以为,就算他不爱自己,共事这么多年他至少会清楚她的为人,至少会信她,但终究都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刚刚她在他的眼中清楚看到了厌恶与嫌弃,还有他亲口说的,恶心,恶心?
“呵......哈哈......”藻荷从最初的低头苦笑慢慢再次放声大笑,然而在这笑声中,藻荷听到了一丝声响,那是她心碎的声音,干脆,却永不会重合复原。
是该醒醒了,她守了数年,执着了数年的那个人,那份心。
随着最后一碗苦涩的药入喉,藻荷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生生忍了回去,放下药碗回头对乔翎羽嗤笑道“你不是自从有孕终日带着蜜饯吗?给我来点儿,这药苦的很。”
“哦!”乔翎羽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纸包递给藻荷。
藻荷接过纸包媚笑道“谢了”说完便打开纸包将蜜饯放到口中,或许这蜜饯可以缓解下心里的苦。
待藻荷吃完整包的蜜饯,她才和乔翎羽往主城走。
刚到主城就遇到了藻荷最不想遇到的人,陌冷言。
陌冷言看到藻荷也是一愣,随后眉宇间散发隐隐的怒气,看到藻荷身边的乔翎羽微微颔首“夫人。”
乔翎羽看了眼藻荷上前一步“陌冷言,今天......”
“你不是累了吗?还不回去,一会尊上找我要人,我可担待不起。”藻荷一把拉过乔翎羽眼含警告的看着乔翎羽,邪魅一笑。
明白藻荷的意思乔翎羽张张口,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夫人有事?”陌冷言冷着脸问道。
乔翎羽摇摇头“没事。”
藻荷看都不看陌冷言一眼拉起乔翎羽直径越过他率先离去。
陌冷言紧皱眉头,看了眼远去的藻荷,愤然拂袖离开。
——*——
乔翎羽回到水玉斋,走了许久,身子疲乏的很,坐到床沿就开始发呆。
想起刚刚藻荷的话,心里一阵阵难受。
刚刚越过陌冷言,乔翎羽拉住藻荷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他说今天的事。”
乔翎羽在去找藻荷时看到藻荷的样子,还有她说汤不是她喝了,再看看她刚刚和陌冷言的样子。
陌冷言明显是看到藻荷周身就开始弥漫怒气,虽然平日里陌冷言也是冷口冷面,可也不至于见到藻荷便这般模样,乔翎羽知道,他们一定有些误会,很可能就是因为那被她下了药的汤。
藻荷却淡淡笑了笑,轻声道“无所谓了。”
一句无所谓,包含了多少辛酸与痛楚,作为女人,乔翎羽很明白,若不是真的心如死灰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连一句辩解都不曾说。
“在这发什么呆?”淳于鹤辰坐在床沿上将乔翎羽拥在怀中。
乔翎羽抬头看着淳于鹤辰却又不敢开口,摇摇头,而后垂眸看向地面。
见乔翎羽如此模样,淳于鹤辰拥着她的手紧了紧,柔声道“有何事解决不了的,一定要和为夫说,我是你的夫君,保护你,为你遮风挡雨是应该的,知道吗?”
闻言,乔翎羽鼻头泛酸,美目氤氲,眨巴眨巴眼不让泪水出来,抬起头看着淳于鹤辰“我没事,可能因为有孕的缘故身子不舒服。”说完乔翎羽将头埋到他的肩头,吸取他身上的气息,格外的安心。
知道乔翎羽不想说,淳于鹤辰也不追问,抚摸她的发,言道“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休息。”
“嗯”乔翎羽应了一声便躺倒床上,背对着淳于鹤辰,怕他看出异样。
思绪紊乱,可依旧抵挡不住困意来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看不到淳于鹤辰的身影,乔翎羽揉揉眼,迷迷糊糊的唤了声珊儿。
珊儿推门进屋,手里端着饭菜“小姐,你醒啦!”
“嗯”乔翎羽奄奄的回答一声,心情很是低落。
珊儿见状只好先为乔翎羽摆好饭菜“尊上说,要把这些东西吃完才可以”
乔翎羽看着各式各样的菜品虽然饿却没有胃口,尤其是看到汤盅就更没胃口吃了“我还不饿,等下再吃。”
“可是尊上说,你若不吃,他便亲自来喂你。”
“那就让他来喂我好了,不想吃饭,他也管?”乔翎羽皱着眉,再次躺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脑子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