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是第二日回来的,跟他一块回来的还有易安和穆先生。为了对易安表达谢意,苏晓晓张罗了一大桌好菜好饭,其中不少菜都是村民送过来的。易安见了比谁都高兴,非要拉着杜英一块喝酒,穆先生、杜和贵、苏大柱和杜成以不胜酒力为由,三人坐在一旁慢慢喝酒,说几句闲话。
“英哥儿,我敬你一杯,没想到你胆子真大,居然敢跑去州府把马县令告了。我佩服你是条汉子。”易安端着酒杯,给杜英敬了一杯酒。
“此事还多亏了你和穆先生,若不是你们从中周旋,马县令也不会那么快落马。”
杜英十分谦虚,易安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别谢我,我是为了蹭饭来的,要谢就谢穆先生,穆先生才是为天下百姓着想之人。”
“杜英敬穆先生一杯,此次若不是穆先生及时赶到,我也不会如此顺利回杜家村。”杜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穆先生敬了一杯酒,穆先生回敬了一下。
“英哥儿,快快坐下,老夫不敢当,不敢当,老夫是杜家村的夫子,学生家里有事,怎能坐视不管。”
“穆先生,明哥儿,咱们也敬你们一杯,此次杜家村能逃过一劫,多亏了你们,还英哥儿,你是咱们杜家村的好男儿。”杜和贵、苏大柱和杜成站了起来,给这几人敬酒,这几人也站了起来回敬。
男人们要喝酒,吃起饭来就慢一些,苏晓晓她们吃完了够,杜英他们那一桌还在喝酒,泥鳅下午还有课,吃完饭就往书堂去了,苏晓晓母女俩和杜婶则在厨房忙着洗碗。
等杜英他们吃完时,杜英的脖子都已经红了,他坐在一旁不说话。易安也没好哪儿去,白皙的脸颊此时比烧熟的小龙虾还要红,他边用扇子扇风,边眯着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墙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喝些茶吧,这是我配的解酒茶,你俩尝尝如何?你们俩咋喝成这样了,回头喝坏了身子咋办。”苏晓晓递给两人各一碗解酒茶,杜英拿着一股脑儿喝下了,倒是易安拿着闻了闻后,皱起了眉头。
“晓晓,你没放甘草?”
“放啥甘草,不过是一碗解酒药,哪用得着放甘草。”
“我没醉,就不用喝了。”
“易安,你一个大夫,居然也怕苦,快喝了吧,顺便看看我的医术有没有长进。”
“我怎会怕苦,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易安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怕苦,他咬着牙,把碗举起,一口气喝了下去,又苦又涩的味道涌入喉咙,他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又不想在苏晓晓面前丢脸,只好强行咽了下去。
“咋样?”苏晓晓见他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给了他一个蜜饯,也给了杜英一个,杜英摇摇头,没有要,苏晓晓一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还行,比刚学的那阵子好多了,下回记得放点甘草,这是解药,又不是毒药,简直是比毒药还毒三分。”易安赶紧把蜜饯放进嘴里,顺带还点评了一下苏晓晓配的解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