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动作没瞒过虎头的眼睛,他抿着嘴冲我笑,然后拍着保安队长的背:“听到没,管这事的人来了,我俩可以走了吧?”
小区外面警车声大作,保安队长一下子振奋了,对我们说道:“谢,谢了哈。”
这家伙,真是让我们给他作伴,估计他也觉得邪气吧,虎头故意瞪他一眼,这才拉着我走开,走了没几步,虎头压着嗓子说道:“尼玛的,我听到警车响就怵。”
哈哈哈,我差点笑出声,我们现在干的活计中,二次葬是最打擦边球的,很容易解释不清楚把自已栽进去,再加上虎头是摸金后人,这种反应正常。
我笑得正欢,虎头给我后脑勺一下,骂道:“你笑个屁,你现在和老子是一伙的。”
我立刻笑不出来了,趁着警车开进小区的时候,我和虎头赶紧回去,刚进门,萧羽就兴冲冲地过来,说是徐福林死了,我就说了吧,这点事一分钟里就能传开,小区的群里都有徐福林的死亡照片了,消息跑得比飞机还快,我们人未到,消息先到了。
坐在客厅里,我才把看到楼顶影子,还有赵福林身上狗头淤青消失的事讲了,看到影子或许是看花眼,狗头淤青消失是实打实看到的,还有和八字不相符的事。
七姐听了不以为然,说八字轻重她也知道一些,哪有完全对上的,人通过后天的努力也能改变命运,这一点我是认同的,但我还是觉得,赵福林这二两二的八字和他现在的现状不太对劲,还有他的死也是。
看我还是挂念,七姐就骂上了,说赵福林死都死了,还管他做什么,最近咱们都没活干了,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不如先想想自已。
我一听有些慌,前阵子忙得前脚赶后脚,现在怎么就没活了?七姐叹口气,说咱们的同行不少,越繁华的地方,混八门的人越多,竞争也大,别看我初来乍到的几单挺顺利,她为了拿下这些订单也耗费了不少力气,现在还有个客户在手上,都没有搞定。
虎头原定要出去吃饭,被赵福林的死耽误了时间,决定在家叫外卖,小区里死了人,在楼下花园散步的人都少些了,外卖员送饭菜上来的时候还打听小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在阳台一看,赵福林坠楼的地方画了石灰线,四周拉起了警戒,零零星星几个人在附近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赵福林的尸体已经挪走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掉,地面还有湿意,一个人死了,痕迹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消失,仔细想想也挺可怕的。
“别看了,杨不易,吃饭!”
七姐一声大吼把我从无尽的想象中抽离出来,七姐一边吃饭,一边嘀咕最近的活不好接,我现在才知道古董店开设的意义是什么了,这边揭不开锅的时候,那边还有个保证。
我来这边这么久,才知道仅仅这套房子的租金就要一万块,还是租的熟人的房子,打过折,再加物业水电,一万多块就没有了,还有这么多人的伙食费,交通费什么的,开支不小。
前面几单做下来其实也赚了些钱,但抛去大家的固定成本,每个人分到手上的并不算多,七姐现在抓耳挠腮地抱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谁还嫌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