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还是头一次听到有海兽跟自己聊天的。
按理说，想要将自己的思想传达给别人，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必须要有强大的精神力来支撑。
就算申鹤使用了仙法传音，也是基于精神力为基础。
至于普通海兽，理论上不可能具备这种能力。
一来精神力强度不够，二来心智不全，难以将想法以正常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
如果精神力够，心智不全，造成的结果就是你很可能会听到一大窜乱七八糟的信息，而且这些信息还很可怕很混乱，不亚于一种音波攻击手段。
所以当苏哲感受到海龟表达的意思时，他差点吓得甩过去一个水流尾。
“别紧张啊兄弟，大家都是被迫过来的，意思一下就行了，这样祸殃大人那边也有交代。”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背上站个人呢？她有点奇怪啊，居然能在水底下呼吸，不会是璃月的仙人吧？”
“她要是仙人，那你是什么？”
“兄弟，你是鲸鱼吗？像你这么奇怪鲸鱼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海龟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把苏哲从震惊当中拉扯回来。
背上，申鹤已经扬起了长枪，浑身散发出缕缕冰寒，眼看着就要动手，苏哲赶紧将她叫住。
“你怎么能说话？”
他盯着这只海龟仔细打量起来。
模样没什么特别，就跟他在海里经常看到的差不多，要说特别的地方，可能就是特别猥琐吧。
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感觉这只海龟很是猥琐。
你们瞧那又粗又大的龟头，看着就不像好东西。
不过这家伙的龟壳呈现青黑色，轮廓分石头，看上去相当坚硬。
苏哲有种感觉，这玩意可能比他的皮还硬。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会说话，你也能说话，我要是奇怪，那你不也是很奇怪吗？”
“不对吧，怎么看都很奇怪，你怎么学会说话的？”
“不知道，要不然你帮我问问帝君？”
“...你自己去。”
“我只是一只柔弱可怜无助的普通海龟，哪见得到他老人家啊。”
“那我也见不到...另外我觉得你这龟头就很奇怪。”
“好了我的朋友，别在意这些细节。”海龟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背上那位仙人都没说什么呢，眷属就要有眷属的样子，放在仙家之中，你这叫什么？僭越懂不懂？”
“...”
不知为什么，苏哲真的很想揍这只海龟一顿。
可惜这家伙猥琐得很，从刚才那一会后，就一直把龟头缩在壳子里。
“敢问这位仙师，您的仙号是？”
海龟面向申鹤，语气显然恭敬了许多。
“我并非仙人。”
申鹤语气平静，但她显然也因为这只海龟的异常而动容了。
“不过我师承仙家，家师仙号‘留云借风’。”
“哦~原来是那位大人。”
“你认识？”苏哲问。
“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哦什么？”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聊及仙家的事，就算听不懂也要做出认为很厉害的样子，这是尊敬仙师。”
“...那你还说出来？”
“你不是问我了吗？我把你当兄弟，当然要回答你，这也是尊敬。”
“谁是你兄弟，走开点。”
苏哲不想跟他说话了。
这家伙能气死人，偏偏你还生不了气。
他穿越这么长时间，一直沉浸在厮杀当中，沐浴黑暗，凝视深渊，即将成为一个孤独世界的王者，结果那份孤独被这家伙三两句就给破坏了，再聊下去苏哲担心自己人设会崩。